雪下得越来越大,很快墓碑上积了雪,宋子屹脸颊,双手冻得通红,他吸了吸鼻子:“这雪下得没完没了,真惹人厌啊,你都被积雪盖住了,我给你扫扫。”说罢浑然不顾冻得通红的双手,赤手给墓碑扫起雪来,待把积雪都清理干净后,他抚摸上石碑上的字,说:“你为什么要抛下我,闻兄。”
宋子屹用力点了点墓碑上闻翊的名字,红着眼眶道:“你回答我啊,闻翊。”回答他的只有簌簌的大雪和呼啸的寒风。
许是醉了酒,丢了魂,宋子屹抱住冰凉的石碑,说:“闻翊,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地留在这里。”宋子屹把头枕在石碑上,沉沉地睡去,不惧寒冬,不惧风雪。
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废太子一事已经告一段落。这天,雪后初晴,恰逢柳文朝休沐。柳清远昨日就已经派人通知柳文朝,让他回柳府一趟。
这不,柳文朝坐着一副端正的好模样,面前是吹胡子瞪眼的柳清远,他旁边是憋着笑的唐维桢,至于唐维桢在这严肃的时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柳文朝预感到了现在的情形,所以他昨夜就通知了唐维桢让他今日一早过来救急。
果不其然,下一刻,柳清远突然发难,大喝一声:“柳文朝,你别以为你拉唐维桢过来,我就不会当着他的面管教你,你说说看,你这段时间,夜夜不着家,上哪儿鬼混去了。”
唐维桢一愣,扭头看向柳文朝,眼里有片刻不安,但到底没说什么。
柳文朝淡定地啪一声打开折扇,这扇子他是特意拿过来好掩饰自己的情绪的,谁知,下一刻,柳清远像是看穿了他的把戏,慢悠悠道:“把扇子合回去,好好回话。”
柳文朝心想:您不愧是我亲爹,这都被你猜透了。
柳文朝合起扇子,把扇子放在一旁,说:“我哪也没去,就住在南苑,不信你可以把少卿叫过来问一问。”
唐维桢脸色有些许不自然,南苑住着的不仅有少卿,还有秋司,这么说的话,柳文朝近日来精神总是不佳,身子看上去总是很劳累的样子,这一切就说得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