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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柳文朝有说有笑的唐维桢见到李承允时也是一脸惊讶,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柳文朝打破了这僵直的氛围:“别杵在门口,里屋暖和,进去再说。”

一路穿过长廊穿过梅园,即使梅园的梅花开得再好,唐维桢都无心观看,几次三番想立即停下来问问李承允怎么会独自在这南苑。

几人好不容易端坐下来,还没等茶水上来,柳文朝说要去如厕,唐维桢只得再次按耐下心中的疑惑。

李承允见柳文朝走路有些虚浮,怕他醉了酒,嗑着碰着,也起身跟了出去。

唐维桢在厅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二人回来,有些担心起柳文朝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南苑他自是来过无数次,对整个苑子的布局他了如指掌,就连苑中的一花一草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熟门熟路地往后院走去,只是还没走到如厕的地方,眼前的一幕就让他终生难忘。

心被击打得很疼,很疼。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宁愿自己今天不曾到过南苑。

长廊下,李承允从身后抱着柳文朝,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两人极度缱绻,难舍难分的模样。

李承允闻着从柳文朝身上散发的酒味,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做什么喝这么多酒,随便喝一点,情义到了就行。”

“我,我没喝多,”此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的柳文朝极力辩解着:“我清醒得很。”他挣脱李承允的怀抱,踉踉跄跄往前边的梅园跑去,似乎想证明自己真的没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