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没有人,你是在骗我,你是故意刺激我的对不对?”贺玄言情绪有些激动,语气里夹着颤音。

“干什么呢?”陆锦承板着脸走了进来。

刚才在门口就听见了贺玄言悲情的话,陆锦承不由一瞬间热血沸腾。

就是他,上次吃饭在走廊对元祁动手动脚。

荒唐,在肚子里听着外人勾搭自己爹,这对孩子的胎教很不好,所以,身为一个决心要做好爸爸的人来说,他不能忍。

“我就是孩子另一个爸。”

陆锦承郑重其事地宣布,边说边骄傲地扬起下颚,他要用鼻孔狠狠鄙视这个死缠烂打的人,瞪死他。

“什么?”贺玄言脚下有些不稳,哀怨地看着元祁,凄惨惨道:“难道,我真的要失去你了吗?”

元祁从椅子上坐起来,没有搭理他,陆锦承很有眼力劲地上前,提起元祁装换洗衣服的袋子,意味深长地看了贺玄言一眼,撇撇嘴,嘲讽道:“不对哦,你就从来没拥有过。”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跟在元祁身后,离开了病房。

元祁带着渔夫帽,压低帽檐快步走着,陆锦承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追着。

坐上了车子,元祁才把帽子摘了下来放在一侧的座椅上。

陆锦承坐在驾驶位,把来时准备的保温杯递给他:“温好的牛奶,给我孩子喝的。”

元祁下意识接住,听他这么说,拿杯子的手轻轻摩挲一下杯身的花纹,有些无奈,腹诽一声:幼稚。

“还有这个,沈平大学门口卖的杂粮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