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四周的人便闹腾起来。有人替林云疏打抱不平,有人却与带嘲讽,还有人眼睛瞅着林云疏滑落的外裳,说出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苏暮莞气不过,进直走过去挡下他们,拿出一串铜板,“这些够不够宽限几日?”
中年妇人愣了愣,再看她头戴帷帽,衣着虽是素色,布料却是缎面,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顿时没了主意,瞥向自家郎君。
房东并不为所动,扬起手中的契约道:“姑娘,已有一位大人租下这院子,定金都已付,今日她必须走。”
苏暮莞扫了一眼契约,明知故问道:“那位大人今日便搬来吗?”
见房东不答,又道:“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日子,还有十余日,你驱赶这位姑娘,岂不是违约在先?”
妇人看着苏暮莞手中银两,堆笑道:“那便宽限几日。”
脂月上前扶住林云疏,“不若我们去一趟京师府?”
闻言要闹到官府,妇人骇了一跳。她狠狠瞪了房东一眼,伸手想去拿银两,苏暮莞蓦地收了手,“既未违约,无需另付。”
见这两个女子并不好惹,加之围观者众多,也不好在光天化日之下使坏,房东使了个眼色,两个壮汉松了手。
屋外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不多时便都散开了。
苏暮莞这才看到林云疏手腕青紫,泪盈于睫,想必是方才拉扯时遭了罪。
“王姑娘,不如你去我家暂住几日?”
此情此景之下,正是求苏家收留的最好时机。林云疏本欲磕头受了这份情,顺理成章接近苏暮莞,眼角余光却瞥见脂月一脸不悦。
想来这贴身婢女并不认同,如此一来指不定往后的日子还要面临诸多质疑。
既然如此不如再等等,寻到更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