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不透姝儿究竟和她说了多少,边说边察言观色,可她眸子里分毫没有触动。
一阵尴尬的静谧后,苏暮莞幽幽侧身道:“若你专程来说这事,我今后会留神观察她。”
昏黄的烛火中,苏暮莞的手臂如同瓷器一般洁白光滑,天鹅颈微微上扬,露出好看的锁骨。
杜南亭不由得咽下口水,艰难吐息,“也不尽然,还有一事。”
她转过头直视他,等他继续说。
杜南亭鼓足勇气靠近一步,“菀菀,我听闻赏花宴那日,晋王留下你,你是否——”
“与你无关。”苏暮莞打断他,言简意赅。
“我与你情投意合,若不是张侍郎相中,本应娶的人是你啊!”
他突然一把上前,抓住她的手,不由她挣脱,径直将她拉到身前,试图圈在怀里。
苏暮莞骇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这般无皮无脸,以拳抵住他的胸口,低声喝道:“杜南亭!”
“菀菀莫生气。”杜南亭软声试探:“我从未变心,待我立稳了脚跟,仍是要娶你的。那张樱并不是蛮横之人,将来定是容得下你。”
说来说去还是要劝她做妾。
苏暮莞觉得恶心,怒然制止他再说下去。
岂料杜南亭愤然变色。
“苏暮莞!我从未答应退婚,是你不愿做妾。你不愿做我杜家的妾,却打算去做晋王的妾吗?”杜南亭突然加大力气拽住她,咄咄逼人道:“晋王留下你不过是一时新鲜,你也不想想他位高权重怎么可能会给你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