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道:“菀菀,你如今有了新郎君,就忘了我们吗?是我们家对不住你,可南亭并没有。他一颗心却是系在你身上的,是你不愿啊!没曾想你实在是个——”
“狐媚子!”她狠狠啐一口痰。
苏暮莞想要争辩,甫一开口就被她驳斥回去。
“你……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
大家齐刷刷看向苏暮莞。
她登时哑口无言,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林云疏冷冷看着杜张氏,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谢濯反应极快,他走到杜张氏前面道:“令郎之事,朝廷自有定论。”
杜张氏没想这个男人会冒头,愣了半晌。
她想这人定不会是什么权贵世子,毕竟苏家已是落魄,不可能有官宦权贵护着。
一狠心,一跺脚,哭腔高起,“苍天无眼啦,朝廷不公啦!一手养大的儿子,我还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吗?他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前途似锦,若不是有人陷害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菀菀,你竟这般冷心肠!”
周遭的人看着这偌大的苏宅围墙,两旁的石狮子好生威武,再看哀哀欲绝的杜张氏衣裳褴褛,可怜巴巴祈求着,多少偏向她,忿忿指摘起苏家人。
虽有旁人识得真相,可刚起头替他们说话,就被更大的指责声压了下去。
有后边百姓助阵,杜张氏越发颐指气使。
谢濯沉稳如泰山,并不慌乱。他纵横官场多年,最擅对付她这种人。
先是撩袍蹲下,客客气气扶她起来,“如此说来令郎是有冤情,官家判错了案子?不如我们去屋里说。”
见他低眉垂眼,杜张氏更加笃定他是苏暮莞相好,遂轻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何要和你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