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遂双手抱拳致谢:“多谢韦公公。”
既是与皇后有关,召他来定是询问许昌平那案子,想到这他更头疼了。
入殿,林云祐独坐窗下棋盘前,似是等他许久。
想起林云疏时常说下棋如博弈,他不由得紧了紧心神,悬着一颗心走过去,撩袍跪下。
“臣参见陛下。”
“免礼,过来。”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二人隔桌对弈,静默无声。
只是棋下的很慢,林云祐颇有几分心不在焉。
谢濯捏了捏手中的白子,斟酌半晌后落下,屏住呼吸,到底没有问出心底疑惑。
“你倒是沉得住气。”林云祐落下一颗黑子。
谢濯佯装不懂,“微臣棋艺不精,只能闷头看棋。”
“云晦,朕召你来,自不是为了解闷。”林云祐抬眸,“你说,若是动了许家,皇后会恨朕吗?”
先前林云疏劝过的话他都当耳旁风,怎么这个时候突然顾忌皇后娘娘了?
谢濯攥紧袖中的手,思忖片刻后回道:“作为许家人,伤心自是难免,但作为六宫之主,当理解陛下苦心。”
“但愿如此,可这天下之事又岂是一个妇人能够理解。”林云祐眉头拢得更紧,“京中诱拐案,那些牙子抓到了吗?”
此事不提还好,一提谢濯的脸便沉入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