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殷顾问。

余成宋顿住。他对几乎所有事都无所谓,因为有所谓就意味着你需要去解决、去面对那些事儿,他嫌麻烦。但唯独这件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尽管他知道在这件事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他扫了眼殷顾。

殷顾表情坦然地看着他,这份坦然给他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的感觉——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我都能理解。

啊,神奇顾顾。

“我也有个双胞胎弟弟。”余成宋听见自己说。

“你们兄弟三个?”殷顾问。

话题开了个头,余成宋忽然松了口气。

一直扎在心口的刺被狠狠拔了一下,没掉,但很爽,有种和刺宣战:“老子宁可疼死也不愿意习惯你”的爽。

“是,”他看着自己的手,张开又攥上,“18岁的我,10岁的余成第,6岁的余成元。”

“嗯?怎——”殷顾猛地止住了话头,非常敏感地意识到不对,没继续问。

余成宋心底其实是希望他问的,不过都到这步了,不问他也可以继续说。

“死了,早就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刺被狠狠拽住,鲜血喷涌,疼得想哆嗦,却爽爆了。

殷顾沉默了半晌,问:“你,希望我说什么?”

“你这么聪明我应该给你洗俩苹果,”余成宋感慨,过了会儿,点了点他手背,“说‘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啊,他自个儿作死’。”

殷顾看着手背上的手指,轻声重复:“和你没有关系,他自己作死。”

余成宋把自己的苹果也递给他:“我愿称你为神奇顾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