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殷顾易感期好像到了。”余成宋飞快改口。

说完立刻跟殷顾一起坐下,掏出卷子拿起笔, 一副我已经听了十多分钟课的样子。

语文老师拿他俩没办法, 全校就这俩顶a,谁也看不出真易感期假易感期——虽然高一到现在一回真的都没有。

“下周一周二月考,周六周日我就不多留作业了,你们自己按我之前给的题纲复习就行, 有不懂的随时来办公室找我。还有作文那个字儿, 说一万遍了,好好写,好好写!你说是不是余成宋?!”

语文老师瞅余成宋就上火, 多少好学生不在乎字儿,高考就差那么一两分没考上的, 学生都不知道着急!

余成宋伸进殷顾桌堂里的手一顿,遗憾地放下手里的酸奶, 举起手, 认真回答:“是。”

“我说什么了你就是!”

“让我好好写字儿,别连笔, 别起飞。”余成宋继续举手。

“这次要是还敢飞,我肯定得找李诠仁谈话!你别不当回事儿。”语文老师搬出老李。

“放过老李吧,”余成宋摇摇头,“他只是个可怜无助的物理老师,不会写作文。”

语文老师又说了他几句才开始讲课。

余成宋偏头看男朋友,男朋友正一本正经地假装听课,模样非常认真,侧脸镶着早晨的太阳,一溜儿小金边儿。

鼻梁高挺,嘴唇薄却形状好看,耳后一颗红色小痣……

惊为天人。

“顾顾,”余成宋摸了摸殷顾大腿,没话找话,“你有没有感觉语文老师越来越狂野了。”

只有在学校的时候,“早恋”两个字才会变得真实,这种真实让他有一种在别处感受不到的隐秘的兴奋。

你看,我和我男朋友在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