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总不能是看我们气不顺特意过来找抽的, ”余成宋说,“真这样我可要给他鼓掌了。”

殷鹤在学校附近一家小饭店等殷顾。

余成宋看着殷顾进了饭店,带着周折雨在饭店外面的巷子里蹲着。

一人一根烟,眼神发狠地看着那条必经之路。

这种随时准备玩命的状态已经久违了——虽然才过去一个多月, 但是依旧久违了。

殷顾对他的影响是精神层面的, 不是一句时间能概括的。

“这种王八犊子就得狠揍一顿,不揍都不知道爷爷们是道儿上混的,”周折雨咬了咬烟嘴, 龇牙笑,“等会儿我得热热身, 不然打不尽兴。”

余成宋没说话,他不需要热身, 他更想边打边热身, 打出越打越狠的效果。

就是要殷鹤下次想起西远市这个地名就腿肚子打颤想尿裤子的效果。

“不过你说你家殷顾也挺不好惹的,”周折雨拧眉思索, “怎么能给这瘪犊子惯成这样,要是我,一天打八顿,收拾卑服的。”

“你上次数学考了多少?”余成宋抽了口烟,慢慢吐出烟雾,拿眼尾瞥他。

“十五,”周折雨毫不害臊,甚至颇为得意地说,“上回运气好,对了三道选择题,怎么了?”

“殷顾考了一百四十八。”余成宋说。

“操,”周折雨瞪眼,“他牛逼,所以?”

“所以,”余成宋看了他一眼,“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我操,”周折雨指了指他,“你费这么大劲儿损我也是不容易,我还真是糟糠了!”

也不知道里面俩人聊了些什么,殷鹤出来的时候表情像让人迎面塞了口沙子,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即将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