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珏道:“不是全部魔族,你看那些突然动荡的魔众还伤害自己的同族,我猜魔军中存在两方势力,现在正到了其中一方反叛的时机。”
中年大夫打架不在行,见到这种阵仗说不怕是假的,拍了两下大腿:“乖乖,里头反水的有多少?”
“大概有两三成左右,他们……是属于崖兀的势力。”
“哎呦!魔尊龙邪也太轻敌了,自己手底下恁多仇人安插的间隙他不知道?”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师兄,你到后头躲着吧。”
“不行啊师弟,你想干嘛,你刚才挨了那一下,对灵台的伤害不小,要卧床静养!”
姜珏哪里听他的,头也不回地撞开人群,往骚乱处去。作为大夫,离歌子这两日遇到了职业生涯最大的瓶颈,郁闷至极。
崖兀却像诚心避着人似的,杀了一圈仙门年轻弟子,一跃离去,落在岛上。
崖兀眺望巨型飞毯上一脸血痕的大红猫,和重伤濒死的祭足,额上青筋凸起,冷冷将目光移向身边的男人。
这世上他在乎的人事不多了,那一刻一种杀了这个男人的心情占据了他的脑海。
宋灵星目不斜视,感受到身旁陡然升高的杀意,又默默如海潮缓缓平息。他什么都没表示,慢声道:“你还是失败了,败给了你一心要打败的人。”
即使是对自己的同伴,宋灵星的话音里也满是冰冷的质感。
“话不能这么说,就算他不来,吾也拿不到储灵枷。”崖兀整理了一下衣袖,言简意赅揭道:“你骗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