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冥握住简槐手腕,膝盖抵在其双腿之间,背脊绷紧弓起,像蓄势的黑豹,即将给猎物致命一击。

他牢牢锁定简槐,视线从对方稍显恍惚的眼睛,移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微微抿起却饱满的嘴唇。

血液向上流窜,陆衍冥像是被引诱般,靠近,再靠近。

呼吸在两人间传递,能感受到泛热的体温,轻轻起伏的胸膛。

在快碰到的时候,倏忽停住。

陆衍冥定在原地,整个人被按下静止键,陷入拉扯焦灼。然后,握紧手里的酒瓶,猛地起身从长椅离开,和躺着的醉鬼拉开距离。

他来回走动,拉起领口扇风,心里疯狂默念大悲咒,过了好一会,终于把那股子冲动压下去。

陆衍冥松口气,像是度过一劫,顺便把手里的果酒喝完了。

那是简槐喝过的。

意识到这点的陆衍冥重新僵住,不自觉往简槐那看去,却在视线快要触碰到本人的时候,又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

事情已经发生。喝下去的果酒像是引子,把刚刚才压下去的燥热,又重新给点燃了。

要命。

陆衍冥心里骂了声,把手里酒瓶塞到袋子里,再把旁边摆着的五瓶也装进去,打个结,丢到二十米外的垃圾桶。

“5度的果酒都能醉,就你这破酒量,还好意思笑别人?”陆衍冥盯着垃圾桶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目睹醉酒全程,都以为简槐在特意搞自己。

他走回长椅,见简槐已经坐起来,头微微低着,无辜者姿态十足,显然对刚刚的撩拨浑然不觉。

看着就来气!

鞋尖轻轻踢下椅子,陆衍冥语气不太好,“差不多了吧。你准备怎么回去?是叫男朋友来接,还是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