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妤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恐高还是怎么的，有点晕乎。

于是她的表情就和其他的动物们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比起那些动物兴奋激动的嘴脸，她好像是漠然又冷淡的。

她仿佛丝毫不在乎台下一切人的生死，像个冷漠的神一样端坐于高台。

“母神……对这场表演不满意吗？”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虞妤被吓得眼皮一跳，转头，一张邪异的小丑面具映入眼帘。

小丑脸上涂满鲜艳的油彩，嘴巴开心地咧起，他戴着黑色的西装帽子，一身考究的燕尾服将高大瘦削的身体完美勾勒，看起来像个中世纪的绅士。

“笑笑？”虞妤不确定的开口。

所有的崽崽里面，只有小丑能和面前这个男人对的上号。

可是自己笔下的小丑明明是个孩子……

这只崽崽和其他的崽崽明显不太一样，他浑身充斥着驳杂的“恶”，异瞳阴冷又灰暗，好像藏着深渊。

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是我……”像是怕惊扰到什么，小丑声音很轻，他站在椅子后面，微微弓下身子，亲昵地贴近女孩的脖颈。

虞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抬起手，摸摸小丑搭在椅子上的手背——

什么也感应不到。

母书和笔都没了，本源力量也不知道被什么切断，她没法看崽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丑感受到女孩身上散发出的悲悯和温柔，从骨骼开始，整个人都忍不住发出阵阵颤栗。

内心深处疯狂叫嚣着占有和破坏，他拼尽全力才压了下去。

他很快站直了身子，不再靠近他的造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