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沈余的身影,忽然叫住他:
“我听说你妈妈是——疯子,对吗?沈途在你小时候就出轨,还带了个比你小不了多少的弟弟,四年前,确诊心脏类疾病。”
沈余停下动作,他脊背挺得很直,又好像一锤就能捶碎。
夏实然仿若无人的继续说:“你们家支付不起高昂的手术费,不过沈途正好拿了个补贴的项目,原本能解决的问题,不过他在拉国欠了赌场三百万,赌场以一只手的代价来找你们要账,正好赶在你那个继弟的手术当天,我说的对吗?”
沈余没有回答他。
他眼睛盯着一楼舞池旋转的人影,那道高挺健硕的身躯尤为明显,男人皱着眉好像在找什么,猛地一抬眼,鹰隼一样的视线瞬间抓住沈余的身影,然后唇角勾起。
沈余却没有丝毫想笑的欲—望。
他看着宗楚,视线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夏实然还会说什么?当年的事……到底真相是什么?
“沈余,你不觉得很巧吗?据我所知,你父亲不是个有出息的人,他谨小慎微,对儿子也算是关心,你说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拿儿子的救命钱去赌?”
夏实然微微停顿了一下,嘴角牵起。
“四年前的当天,五爷的人就在那座赌场。”
“赌场的资产,有半数归属宗家。”
“你签了盛世娱乐的合同,经纪人是刘更。他是圈内有名的皮条客,只看量,不看人,手底下作废的合约没有上千也有数百,没有利益根本不会为难你一个废人。
你说,当年你欠下五爷巨额费用,报志愿在即,为什么他偏偏和你一个普通的学生过意不去?”
“沈余,这些事情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给你证据,我不信你没有感觉。”
夏实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背后,贴着沈余的耳边,沙哑的说:“你身边的人原来不必遭受这些苦难,一切的根源,全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