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把她叫做“病人”,但却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工作人员已经离开了,表示因为宗先生的特殊吩咐以及为了看顾病人的情况,所以全程会进行监控。
沈余没有疑议,他停在门前,却迟迟不敢进去。
沈余忽然明白了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只是想,明美冉会叫他一声吗?
还是——会直接疯狂的厮打他。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连了。
门发出“咔嚓”一声轻响,仿佛压着人的神经末端扭过。
“你来了。”
沈余猛地抬头。
—
“五爷,您最近忙着老夫人的寿礼可真是辛苦了,不知道和夏家的婚礼时间定下来没有,我们也好准备准备东西。”
轻柔流畅的音乐曲在奢华的水晶大厅中流淌。
有人笑着调侃问道。
这人家里和夏家有些关系,也从小就标榜为夏实然的“挚友”。
除了正中心舞池的人,沙发两侧的世家子弟们都适时的摆出一副友善的打量表情。
按说订婚之后就是结婚,就算时间长,两家联姻这种事,日子也该是有一个的,不然满北城都得传是不是有什么意外的流言。
宗楚怎么也不该会把夏家放到这个难看的位置。
“你懂什么,我‘哥夫’这是在等着好日子呢。”
嚣张的年轻声音在大厅响起。
所有人都顿住了。
坐在宗楚身侧的夏实然眼睛惶恐的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