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萧婉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笑,她看着姐姐笑,她也笑。
至于党黎明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萧卿姐姐笑得这么开心了。
也跟着傻乎乎的笑。
纪恒拿着空碗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他躲在暗处,因为光线的问题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知道,他眼里翻出比黑夜更浓的暗稠。
第二天醒来,萧卿发现桌子上,她给纪恒留的米粉已经清空了。碗下还留了一张皱巴巴的两分钱。
萧卿挑了挑眉,冷哼了声,把钱收起来。
萧卿醒来的时候才五点,她昨晚没有把煤炉熄灭,而是给煤炉留了一个小口,让它把水壶里的水保温。早上醒来后,就不用麻烦再烧水了。
萧卿把水壶里的水转到了保温壶后,开始做早饭。
萧卿家里现在只有一个炉子,不方便做太复杂的,于是她给一家人又做了米粉。
没办法,家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她转正的工资还没拿到,之前又没有存钱。虽然在这之前,她每个月也有十五块的工资。但要交房租,加上父母虽然下放,但奶奶几家人的看病的账还挂在她的头上。所以她每个月拿到的工资连十块都没有,有时还负数,倒贴。
要不是有护士长芬姨帮助,萧卿四人早就饿死了。
想到奶奶何招娣,又想到自己头上莫名其妙挂着的账,萧卿嘴里露出微妙的冷意。
纪恒这时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衣服裤子都湿了,手里还拿了一条鱼。他把鱼递到萧卿面前,也不说话,就这样递着。
萧卿死死的盯着他湿漉漉的裤脚,眼里的冷意顿时转成了怒火,还有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