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个情况,林胜南母女不可能贸然回家,只能在郁铎的家里凑合一宿。
十一点多的时候,家里终于来了电,林胜南和星星今天都受了不小的惊吓,简单洗漱一番之后早早就睡了。郁铎把房间里的两张单人床让给了她们,自己和江弛予在客厅里打地铺。
江弛予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郁铎也已经睡下了,头发湿答答地贴在额头上,显然是没有吹过。
“先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江弛予将浴巾扔进洗衣机,回来用脚尖碰了碰郁铎。
“困了。” 郁铎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不耐烦地抛出两个字:“啰嗦。”
江弛予没有多说什么,打开吹风机先把自己的头发吹干,随后来到郁铎身边坐下,将他那颗湿漉漉的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靠在自己的腿上。
呼呼的吹风声很快来到耳边,一双大手轻柔地抚上了他的脑袋。郁铎本能地十分抗拒,但在暖风的作用下,阵阵发紧的太阳穴渐渐舒缓了下来。
郁铎不再拒绝,安静地躺在江弛予的腿上,原先怎么都酝酿不起来的睡意,又慢慢地回来了。
郁铎的头发短,没吹一会儿就干了个大概,江弛予关掉吹风机,突然对郁铎说道:“你不能一个人去。”
江弛予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郁铎却听懂了,他闭着眼睛,道:“你又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因为我了解你是什么德性。” 江弛予轻轻拍了拍郁铎的后脑勺,让他在枕头上躺好,继续说道:“你想去找建哥。”
如果对方只是砸个公司挑个工地,郁铎尚且可以忍气吞声,就当是破财消灾。但若是有针对性地对他身边的人动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