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弛予没有察觉到郁铎的反常,他今天算是占尽了主场优势,不但没有打算马上放郁铎走,还要倒打一耙:“你今天是想怎么样?”
江弛予指的是刚刚会上郁铎的表现,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只差没有把砸场子写在脸上,还没说两句就开始阴阳怪气。
因为中午餐厅的事,江弛予心里也憋着火,没两下就被郁铎搓出了火气,两人就这么榔头敲钉板,硬碰硬了起来。
郁铎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为了不再一次江弛予面前露出马脚,他的声音听上去冷硬极了:“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借着微弱的光亮,江弛予细细打量着郁铎的脸:“听说你和我们公司的邝美琪交情不错?”
“比起你和建哥的情谊还是差得远。” 郁铎冷笑了一声,挥开江弛予的视线,愈发心烦意乱。
“你不喜欢我和建哥来往。” 江弛予先是给了一个肯定答案后,又继续追问:“是担心我吃亏,还是害怕金石找到瑰湖当靠山,日后一起对付你?”
提起建哥,郁铎就来气,这感觉就像丝帕上落了苍蝇,麻雀在佛像上拉屎,珍藏多年的名画被人撇上一抹鼻涕。
但现在他不是江弛予什么人,没有资格生这个气。
“这是哪里的话。” 道理虽然都懂,但说出来的话依旧不大中听,郁铎暂时先把其他心思放到一边,不甘示弱:“你和谁来往和我都没关,一样的道理,我和你们公司的邝总王总还是李总交情不错,你也没立场过问,至于这其中的利弊嘛,更没必要和无关的人多谈。”
“是没关系。” 郁铎说的是事实,精准地捏住了江弛予的痛脚。“无关的人” 这几个字,把江弛予气得够呛,从而忘记了郁铎不过是把他前段时间说过的话再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