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弛予突然想起,h 市从不下雪。
他很想在这样的季节里,点上一支烟。
好在江弛予并没有烟瘾,这个念头仅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了短短一瞬,就被雪地上的一只色彩艳丽的雪鹀打断。
他顺着这只跳跃的雪鹀往树梢望去,余光正好瞥见远处一队戴着旅行团小红帽的华人大姨大哥,说说笑笑地从雪地里走过。
转眼又是一年冬天,空气湿湿冷冷的,看着是要落一场冬雨。
江弛予踩着椅子打开衣柜的最高层,终于在一堆叠在一起的棉被毛毯里,找到了郁铎的羽绒大衣。
对于长期生活在 h 市的人来说,几乎用不上这种厚度的衣服,不过江弛予和郁铎两人明天要去北海道泡温泉赏雪,这件压在箱底多年的羽绒服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江弛予将大衣从收纳袋里取出来,简单整理了一番,却意外在大衣的内口袋里翻到了一张旧登机牌。
郁铎身上只穿了一件灰色毛衫,坐在客厅的行李箱前收拾衣服,他对那边的温度没概念,拿不准要带些什么衣服。
江弛予从房间里走出来,将厚实的羽绒服批在他的身上,然后从背后连人带着衣服,一起抱在怀里。
“怎么了?” 郁铎转过头,问:“现在撒起娇来不分时间段了?”
“你之前去过美国?” 江弛予的脑袋靠在郁铎的肩上,将手里的东西举到郁铎面前,飞快地晃了晃。
郁铎瞥了眼江弛予手里的登机牌,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嗯,在你考上研究生的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