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般的巨龙缓缓低下头颅，饶有兴致注视着掌中的蝼蚁。

怨毒阴狠的血色双瞳死死盯着李瑞，七零八落的残肢蠕动挣扎，慢慢汇聚到一起，组成扭曲畸形的轮廓。

“多么软弱的反抗，多么无力的怨恨诅咒，继续挣扎啊！！”

感受到侧脸再次传来虫豸啃噬的刺痛，黑龙五指用力一握，排山倒海的光焰骤然收缩，一股旁人看不见的翠绿氤氲沿着掌心注入躯体。

！

可怕的神性光焰熊熊燃烧，位于核心区域的扭曲人形发出惨厉尖叫，恐怖哀嚎足以刺穿低阶超凡者的灵性防御，瞬间撕碎他们的灵魂。

但在山岳一般的黑龙面前，这点反抗显得是那么无力，甚至都无法在护体神光上荡起涟漪。

“不够！还不够！继续哀嚎吧！”

小山般的龙爪向着掌心“倾倒”，恐怖的五爪逐渐笼罩伽椰子，慢慢合拢虚握。

唰~

就在黑龙聆听哀嚎，露出邪恶残暴的笑容时，一道清冷倩影突兀出现在他头顶，娇小的脚丫狠狠一跺。

“够了，冷静点，咒怨已经开始侵蚀你的心灵了！”

脚丫的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灌入脑门的幽暗灵光却如同一盆冰水，把黑龙浇了个“透心凉”。

灵光冲击之下，腐烂的半边龙脸上诡异经络扭曲颤抖，就连巨大龙瞳中密密麻麻的黑丝都像触电般收缩消退。

“如果说，完全体的是直通神座，没有缺陷的，那为什么王磊会被卡在黄金阶不得寸进？”

“理论上的完美不代表实际操作中也能顺风顺水，以人类的精神体魄模仿神明蜕变，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经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这两种功法越到高阶，其存在状态越是需要靠拢神明，也就是说，王磊从觉醒修炼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须将自己的成长曲线拉到和转世神明一样的高度！”

“气血、真元、体魄这些外部条件就足以压垮凡人，更何况灵性向神性蜕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于是王磊就相当于在和自己的功法赛跑，一旦他的成长曲线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炼速度就只会越来越慢，到最后接近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