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的操盘手其实是卢昆仑。
上回来焦盆,他跟王峰玩得很海。
这次王峰十月左右单飞出去,也希望把他拉走。
毕竟从现代摇滚的音色发展来说,卢昆仑这种电音、混音高手开辟了另一个天地。
澳洲白小伙儿有点莫名其妙,他是从《雪原谷》就慕名找过来给荆小强做幕后,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跟着荆小强走遍世界。
王峰谱曲写歌确实有些天赋,两人也很谈得来,但你跟罗伯特的差距,比珠穆朗玛峰还远吧……
还得是资本主义比较富足的生活条件,有底气不在乎钱。
除了休息呆在荆棘吧,其他时候都是朝高原西疆苗寨这些地方到处跑,采集体验民族民乐,乐得很。
得到这边要从东京开始全球巡演,他马上从沪海带着自己的设备出发。
差不多有一立方的机箱、控制器线缆之类,出海关差点以为他是工业间谍!
于是巨蛋体育馆现场的观众们,听见的前奏乐曲从乐器上就似是而非,充满了耳目一新的体验!
这就是卢昆仑的特点,大气而慵懒!
对于穷困了不少年的国内歌手,很难有这种气质。
可这会儿台上空无一人啊。
全场有种麦浪翻滚的人头攒动,估计都在伸长脖子找人呢。
随着高亢的贝斯拉长音,一把浑厚又沙哑的嗓音划破长空:“带一都该一……
我酷哇谋一都丽带
阿盖斯带阿内噶
阿给卡阿木漏又那……”
真的,大多数听众都是第一次听见罗伯特唱日文。
他之前的大都会歌剧院咏叹调专辑,意呆利语、英语、德语甚至法语都有,后来跟中森在那个鸳鸯碟里才用了日语演唱这首歌,也仅限于这首歌。
现场很多因为八卦来听演唱会的观众简直惊喜。
可他们看到的就是内场有无数观众居然成片的站起来!
就跟那圆形舞台中央缓缓升起的台板同步。
五个男人,荆小强在中央弹奏电钢琴,两把电吉他,一把贝斯跟架子鼓。
带起一片不由自主的惊叹声中,所有人都看见那个魁梧身影的演唱了……
“满是欲望的城市里
夜空的繁星
都无法将我们照亮
……
所有人都在期望未来,却不相信永远
可是一定梦想着明天……”
这种歌词,放到九十年代初的内地,估计都没这么共鸣。
哪有那么多物质条件,更没那么多欲望。
只有在东京,这片已经开始躺平的泡沫经济下。
全场观众都感到震撼!
摇滚,在东京还没有形成至高无上的气候。
上辈子连黑仔他们过来打拼,都是有一天没一天的上通告、蹲家里打游戏。
坂井身为焦盆女子摇滚第一人,身边乐队成员都在不停更换,戏称铁打的坂井,流水的乐队。
荆小强恰恰就是把这个节点提前了两三年。
就像这首歌本来也应该在两三年后出现。
很多之前不接触摇滚乐的观众,鄙视瞧不起这破烂玩意儿。
这一刻都发现自己的灵魂在迫不及待欢歌呼应!
怪不得那些内场的观众忍不住站起身。
实在是从他们被包围起来的最佳音效才能感受到这首歌,从歌词、旋律到唱腔,都让人惊叹!
老实说这首歌的原唱,在荆小强看来唱得就是垃圾……
一帮外行男人,嗓音、气流、发音、技巧无一是处。
就这还能靠着情怀一直唱到中年。
全靠词曲旋律的顶级!
现在配上他的唱腔,才算是真正完美呈现这首绝世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