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块他又不是给不起,他在学着遵循市场规律,既然做了这个行当,那就多快好省的把事情做出来,他也明白程子鱼这老王八在考验自己,只是不知道考验点在哪,索性全程都当成考题好了,只是这考场打岔的也太多了吧?
诧异的被老头子拉着,看周山夫的模样,还是怕老头给突然冒个心脏病倒地啥的,就跟着出来才解释:“我回国以后就打算做这个,这里没有战争,军医就没有用武之地。”
周山夫的逆鳞被拨到了,简直要发飙:“没有战争?就不能准备打仗?只有时刻准备打仗才能阻止打仗,军医永远都是保证国家战斗力的第一线源动力,你说军医没有用?”忍不住就伸手去打巴克的肩膀。
八十多的老头了,跟巴克这强壮汉子哪能比,上臂肌肉硬得差点没把老头子手折了,巴克赶紧卸力,心中有难得的温暖,被赏识的温暖,迄今为止,回到国内还没有一个人认同过他那曾经最引以为豪的军医身份,伸手扶住了老者温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国内有完备的军医系统,有军医大学,我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更没有一点军职,我明白我那些技术只有在战场上才有用,真放到现在,随便哪家医院急诊部的医生都比我经验丰富,知识全面。”
周山夫更愤慨了:“放屁!”气得都有些哆嗦了,周围的研究生什么时候看见过周老爷子情绪激动到这样,纷纷想过来扶,被周山夫一巴掌扇开:“别打岔!”
转头死死盯住巴克:“实战经验!你知道抗美援朝我们牺牲了多少战士?假如他们有完善的野战救护系统会活下来多少子弟兵?你知道对越自卫反击我们牺牲了多少战士?我们的军医又牺牲了多少?假如我们的军医野战急救体系有更多的实战经验能挽救多少战士和宝贵的军医?难道未来的某一天,当战争突然又降临到面前的时候,我们又用无数子弟兵的生命和身体,还有无数长期培养的军医去填补实战经验这个窟窿?这就是犯罪!对国家和军队的犯罪!”
巴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那一刻,他基本忘记了角钢桁架的焊接要点,忘记了霓虹灯走线的安全规则,脑海里只有军医这个他曾经最引以为傲,也最不愿记起的职务,只有一手拖拽战友血淋淋躯体,另一只手举起g36c朝着周围胡乱点射的枪林弹雨!
眼睛里有火光!
周山夫很满意,伸手触碰巴克的肩膀,声音变成了学生们最熟悉的那个周老,有些慈祥有些铿锵又语重心长:“小伙子,你还年轻,不要一副看透了世事的模样,这个世界很大,所有的机会都在为有准备有决心的人敞开,的确,你没有文凭没有职称,但你有最丰富的实战经验,这就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你知道为了这点实战经验,近几年国家在抢险救灾中投入了多少军医?跟我走吧,当我的助理……把你的实战经验应用起来,传授下去,这也是当年我从战场上回来,老首长给我的命令!现在我命令你……”
巴克动心了,他对体制并没有什么不满,甚至在见识过那些风雨飘摇的混乱政府社会之后,再看看全面强盛的祖国,还认为存在就是合理的,假如能够继续延续自己最擅长的事业,他回头看了看自己最感兴趣的事业,心里明显有些摇摆了。
周山夫老怀大畅的拍拍他肩膀,加最后一把火:“走吧,最近有个野战外科国际研讨会,你跟我去参加,我们就不需要翻译了,你不是擅长俄语跟英语么?我可不会什么外语。”老军医有点兴奋,周围学生们已经开始嫉妒了。
巴克跟程子鱼对了一下眼,老装修显然有点吃惊,自己这个在专业上一穷二白的学生,还有什么神秘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