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的心中其实心急如焚,对端上来的精致美食味同嚼蜡,不懂日语的他不能求助于任何人,也唯有这样,不属于任何特工体系的他,才可能出人意料的靠近这个区域。
不过对越来越多下班后涌进居酒屋的白领上班族,巴克甚至连他们的闲聊都听不懂,摇头傻笑着拒绝了好几拨日本人的搭讪邀请,学着阿怒一样狼吞虎咽的把食物强迫自己塞进嘴里之后,结账走人。
再步行一段距离,已经距离事发地点超过六公里了,发现一个环境清幽的路边小公园,公园门边用纸箱子搭起来的乞丐栖身所,让巴克找到点灵感,拉了阿怒也踱进小公园里,抱着手臂身体占领里面的长椅作为过夜的地方。
扮演穷游的低收入游客,总比去居住任何一个酒店,最后被人监控进出记录要来得轻松得多。
但巴克还是低估了日本警察的警惕性,起码这种在欧洲很流行的年轻背包客露宿街头模式,在夜间十点过时候再次招致检查,还好两人的护照国别说明了他们不太富裕的原因,仔细搜查了两人的背包,发现只有饮水和食物,特别是连牛奶和果汁什么都没有,六七瓶都是最便宜的纯净水,考虑了一下,最终用英语警告他们注意安全,才没有驱逐或者带到警署去。
总之脸色和语气,已经不是白天在机场遇见那些工作人员那么恭敬了,在可以俯看的劣等民族面前,日本人那种自负的骄傲感逐渐体现。
也许是天黑了,阴暗的本性开始流露出来。
巴克阻止了少年打算生一堆火的做法,两人就蜷在公园内的一个变电设备外面,利用这里的换气窗传递出来里面的一点温度取暖,和另外几个流浪汉分别占用不同方位。
直到深夜。
巴克选择这里的目的可不光是取暖,更是利用这一大片热源,防止自己被人用远红外设备监视锁定,一直用短打盹和深度睡眠交替休息的他,在漆黑的夜里睁开眼,身后的变压设备还在发出嗡嗡的声音,脚尖轻捅少年,两人缓慢的拉了自己的背包,无声的翻过灌木丛,离开公园。
这时候就完全改变了行进模式,身材矮小的阿怒在前面,身形灵活的一路猛跑,只是在各个路口会停下来看后面巴克对方向的引导,遇见有人关注或者警察的地方才会协助巴克分散对方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