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浪漫的篝火,没有舒适的帐篷,哥萨克们还是延续了数百年来土匪作风的卧天席地,静悄悄的就摸过小半个国家来。
只是晨曦中抱着ak74u短突击步枪的娜塔莎看着被左右两条大汉挤得脸都变形,却依旧呼呼大睡的丈夫,没有笑,更像是在观察揣摩他到底有了哪些变化来。
一个姑娘娴熟的在凹地里烧火煮了一大茶壶黑咖啡,才过来挨个踢醒睡觉的家伙们:“起来了,马上再继续赶路,今天下午必须要抵达哈尔科夫!”
骂骂咧咧的大汉们简单得顾不上梳洗,摘下腰间的匕首切死硬的黑麦面包浸在咖啡里趁着稍微软点赶紧吃,有几个家伙还得艰难的喝几口伏特加,才能更清醒一些。
就算有老婆,巴克也不会得到什么过多的优越待遇,娜塔莎已经习惯性的用迷彩头巾包住头和脸,检查了自己和丈夫的弹匣坐上车等着,所以端着烫嘴的破搪瓷缸子,巴克呲牙咧嘴的喝完咖啡招呼上路。
按照习惯,就是换巴克当斥候了,可他刚骑上摩托车,鬣狗就睡眼惺忪的过来:“还是我去吧,你要指挥大家,而且这两年基辅市区和你当初跟娜塔莎逛街时候的模样不太一样了。”
巴克看看搭档身上油腻腻的皮夹克,再藏在宽大线绒衣内侧的蝎式冲锋手枪,爽快的交出了车,拥抱一下:“注意安全!”
摩托车就先行窜出去了,其他车再拉开一两公里的距离跟上,这样才有足够的缓冲时间,不至于随时都可能短兵相见的发生遭遇战。
娜塔莎这会儿不说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了,有些出神的看着前车低语:“去年就是在格鲁吉亚那边,也是车队行进的时候枪战,没了直升机救援没了现场军医,半小时内就死了四个……那时我刚生了喀秋莎,也只能拖着身体过来把尸体抢回去,那时我好想你……”
巴克伸手在妻子的手背上轻拍不说话,他回来,就不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对讲机里终于传来鬣狗的低语:“绿色,左臂,应该是自由民主联盟的人把守了西城通道……”
立刻,所有车内包括娜塔莎都从座位底下翻出绿色丝带捆扎在左臂上,接着最没有侵略性的小轿车驶出队伍一马当先拉开距离前冲,不一会儿巴克就看见鬣狗笑眯眯的站在路边也接过丝带往自己手臂上捆,然后跟在车队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