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这就像一条野狗……不,长年在外游荡的野狗不会犯这种错误,更准确的比喻就是一条娇生惯养的贵宾犬,被主人宠坏了的贵宾犬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向一群懒洋洋趴着的雄狮挑衅。
没有杀过人的大象可能被触怒之后还有个反应的过程,雄狮么,都惹到母狮子上了,抬手就是一巴掌,还得撕碎!
年轻的白西装上立刻爆染一身的鲜血!
当阿怒暴起的时候,那条看着长相可笑的日本犬也猛扑上来,身材就跟华国那些土狗野狗差不多的大小,却锲而不舍的一口就咬在了白西装的小腿上!
把头发都梳得光亮直立的年轻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已经缺少一条断臂,下意识的使劲踹腿想把狗甩掉,可惊恐剧痛的尖叫声还没出来,巴克那铁钳般的手掌已经卡住了他的喉管:“我老婆也是你敢打主意的?”
年轻人应该是浑身都疼得傻了,就好像给打了麻药一般,这一瞬间手臂断口的神经元还没把疼痛传递到大脑或者干脆这种惊吓阻隔了痛感的传递,艰难的从喉头挤出一句:“你……你敢打我?”
巴克嗤之以鼻的手上加力:“我还敢杀你……”直接捏碎了对方的气管喉结!
那淋了一头血的靶场老板惊呆了,趴在地上使劲抓巴克脚摇动:“别!别啊……他家人不会放过我的……”
巴克置若罔闻的手上加力确认颈动脉已经没了气息,转头看那几个已经取了别人性命的同伴,对外面甩甩下巴:“把那车给扔进海里,还有这几具尸体!”松开手扔掉面前的尸体,搜出对方身上的物件。
鬣狗等人动作比他还快,干净利落的把大呼小叫的伤者送上路,几乎就是把尸体抓起来使劲抖搂,就让随身携带的东西撒了一地,横身提了尸体拽出去,铁锤力气大,一边一个抓了俩,东南亚年轻男人的身材在他手下,还真是显得太轻飘了,所以看看那辆路边的吉普车,转头挑选靶场树下几块磨盘大的石头,走过去嘿呦一声抱起来,快步也扔到车上去。
别的事情他可能脑子不灵光,杀人越货的事情么,这么轻飘的尸体车体都容易漂起来啊,得加秤砣。
巴拉耶夫嬉笑着解下尸体上的皮带鞋带,吹着口哨把尸体绑在吉普车的防翻滚杠上,其他俩的动作也差不多。
金发护士斯卡娅继续捂住嘴看这几个人行动,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刚结交的这帮人都是什么货色,也许之前战斗中那些英勇的行为,后来娜塔莎、丽娜等人给她的缓冲,都让她忘记了这帮家伙在杀人的时候多么熟练!
阿怒很欢喜的过去把地上那几支散落的冲锋枪、弹匣跟左轮手枪都捡起来放在一起,最后才去拣那散落的证件、钱包跟打火机香烟之类的东西,刚才只爆发了一刹那凶猛的日本犬,又带着笑眯眯的表情摇着尾巴帮阿怒叼东西。
除了护士姑娘,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模样。
当然还有趴在稀泥中满脸带血的老头,巴克看鬣狗已经跳上车打着火把车朝着另一边海崖开去,小马克西姆还兴奋的爬上车跟他一起选坠海地点去了,自己才蹲下来:“你认为退让就能让别人放过你?走吧,晚上还要你带路呢。”
当地男人张开嘴,的确缺了一颗门牙:“晚?晚上?!”
巴克理所当然:“斩草除根的道理你不懂?你都说了那个什么大老爷骄横跋扈不会放过你,我自然也不会让他们来找我的麻烦,走吧,现在请你喝两杯去!”
铁锤和巴拉耶夫已经过来,随意的把地上那些血泊跟稀泥抹了抹消除痕迹,捡起唯一剩下的那条断臂,发现上面还有几个夸张的金戒指,笑着就扯下来,随便找块布把断臂一裹扔到那辆小货车上,然后一左一右,直接挟了老板起身,他俩身材高大,把矮小佝偻的东南亚老头这么一挟持,双脚怎么蹬都碰不到地,挺好笑的直接拽上车,吉姆嘻嘻哈哈的把桌上那些破烂的长短枪一并抱了拿到车上,巴克顺便把桌子边的几箱弹药给拿了带上。
巴克还给阿怒一个眼色示意去检查那靶场边的屋子,少年摇摇头示意这里就一个人,估计他也是喜欢这里清净才经常一个人来练枪。
靶场都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这几个混混少爷不知道是听见枪声还是过来游玩,没想到遇见煞神稀里糊涂就丢了性命,现在被装在车上,一起随着大块的石头沉到海崖下的海水里!
目睹整个过程的斯卡娅回程时候,再也不敢伸手揽着铁锤,怯怯的选择坐在了阿怒驾驶座旁边,铁锤还不知道自己的行径已经让女孩子惊吓不已,喜洋洋的坐在后面车斗里摆弄那几支冲锋枪:“都是好货色!我还以为这边找不到这样的好东西!”
鬣狗也怀念:“我那支sv99步枪可是很难得搞到的精品货色,就那么扔在空军基地外了,今晚就要去上门么,争取搞点好货色啊!”
小马克西姆年纪其实不小了,比巴克还大点,娴熟的收拾那几支破烂货色:“这些也就勉强能用,这是要怎么着?一口气杀个不留活口还是赶走一把火烧了宅子?”
巴克看着午后骄阳下基本没什么人的滨海公路,踢踢脚下躺着的老板用英语:“你说说?这个什么巴依大老爷都是什么样的人?”
当地男人看来是冲击过度,呆滞的望着车身旁边闪过的景色,一动不动的没反应。
巴克无奈:“回去问问我老婆吧,既然算得上什么最有钱的大老爷,那就还是有钱有势的,一个都不能放跑,但又不能引得警察来追查到我们头上。”手上把玩着刚搜到的几部手机,翻开都是泰文,就懒得多看,在货车经过一片海崖时候,随手扔进海里!
和一般人打过架都会兴奋不已的吹嘘自己刚才热血澎湃的过程不同,他们根本就没把刚才的行径当成什么事儿,轻描淡写得好像就是抓了只兔子,现在讨论待会儿清蒸还是红烧。
天啊,听这几个家伙用俄语交流,完全就是一帮土匪!
斯卡娅浑身都在颤抖了。
怎么说呢,这就像一条野狗……不,长年在外游荡的野狗不会犯这种错误,更准确的比喻就是一条娇生惯养的贵宾犬,被主人宠坏了的贵宾犬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向一群懒洋洋趴着的雄狮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