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和吴梦溪对看一眼，笑着解释：“也许商业上不是这样，但在军情和特工这个环节上，小国家没有这么这么大的基数……”看牟天博眉毛一抬就知道老丈人要说什么：“您要说岳兰为什么那么多，对吧？体制不同啊，军政人员特别多，这点跟北面的朝鲜有一样的道理，但是在菲律宾这样的西式政体国家里，具体数目我不知道，就拿日本来说，标准的军情人员也就三百多人，可能还比不上我们一个省的某一个独立有关部门人数，可从面积上来说，不也就只能对应这么点人数么？所以说小国思维，小国眼光就是这么来的，国家小人数少，我在东欧那些个国家，有时候内务部的情报人员才几十百把人都还要裁减省开支，有些事情他们防也防不住，索性就节省了。”

牟老板有点恍然。

第一辆车上居然坐了好几名穿着警服的警察！

吴梦溪驾轻就熟：“首都大区边的一个警署警长被服侍得好，私人关系安排来给这边的会所做警卫的。”

巴克嗤笑一下，牟天博对东南亚国家的情形也有所耳闻了，不稀罕，但随着三辆车开进一个白色院子边，看看那些姑娘去拉挽警察的动作，就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让自己老婆女儿混迹一起，拍拍巴克肩膀很厌恶的挥手，吴梦溪却根本就没让车停，自己在副驾驶对外面用当地语简短吩咐两句，在外面一片娇滴滴的挥手告别声中，阿怒就开车离开这片看起来还挺有档次的别墅社区，吴梦溪泰然的半转身：“就是让牟老板看看这边的阴暗面，算是我跟巴克在首都安插的钉子，无论贿赂官员还是议员，都能比较容易的搭上线，但管理者是我从布桑加岛带出来的一个女人，我很少在这边露面。”

牟天博当然也知道商界那些个肮脏的交易，他也用得熟练，哼哼没做声，牟晨菲似懂非懂的扭着头看那些姑娘，被她妈把头给扭回来，似乎多看一眼都会给玷污一般。

巴克却熟视无睹，就好像他当初跟吴梦溪说的那样，妓女和雇佣兵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了，他没什么觉得嫌弃的，而且吴梦溪显然把这手用得很熟练，也用出来点花样，上车伊始就给了他一个小本，巴克一直在翻阅。

吴梦溪转头给他解释：“这个选址是很讲究的，和附近的兵营、国防部保持了适当的距离，这样很快就勾搭上了几名军官，虽然不是什么将军，但有时候聊天还是能听见点讯息的，我让她们注意只要提到布桑加岛的就小心点记着，这些姑娘也明白这个道理。”

从古至今，这的确就是刺探情报的一招了，巴克却叮嘱：“还是小心点好，别弄巧成拙，让人以为你是在搞间谍活动，那就危险了。”因为小本上显然用英语写满了各种军舰进出港的日期动向！这就妥妥的已经是军事情报了！

吴梦溪胆子的确比一般人大：“我留在这里的那个老女人就负责这个，这是为了布桑加岛的利益，为了奥摩教能不能安全生存的利益，她做得很勤勉，我想我不安排她，教里面长老也会叮嘱注意这些的。”

巴克笑起来：“没准儿华国有关部门留在这边的探子都找不到这么多情报讯息呢……”

和巴克坐在一起的牟天博观察女婿跟他另外女人的举动，好像也没多避讳他这个有钱的老丈人存在。

这一趟几乎跟机场过来一样远，菲律宾首都马尼拉是分为好些个周边卫星城市的大型存在，一直到了比较偏僻靠近海边的区域，才拐进一处平坦铁丝网场地，吴梦溪介绍：“这是曾经的美军市区小转运机场，现在成了菲律宾达官显贵的私人机场，一年十万美金的停靠费，我也缴纳了，有时候在贵宾室还能跟一些议员会会面，不过现在我都躲着戴面纱……我信伊斯兰教了。”说着她就诡笑的拉了一张紫色面纱遮住大半张脸，可那灵动的大眼睛露在外面更魅惑了！

牟天博有点眼晕，就算他老婆女儿已经够漂亮了，论诱惑度比这九尾狐还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女人也不光是好看就完全能慨括了。

还好巴克小心的把那小本放进头上的棒球帽里站起身来，阿怒车都没停稳就从前排跳起来越过座位间抢着拿行李，巴克拿什么他抢什么，喉头嗬嗬的说不出话，但是够激动，巴克展开手臂抱一下弟弟：“还有个弟弟你记得吧？他去普吉岛了，要不叫他过来跟你一起作伴？不过那可是个病秧子，这边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帮不上忙啊。”

阿怒就使劲拍自己胸口，表示自己已经很强悍了，还拉起t恤衣襟给巴克看他腰上的两支手枪，牟天博目光又有点飘忽。

照例还是牟晨菲和她妈的几口大箱子比较夸张，牟天博都跟巴克差不多的几件小行李，阿怒娴熟的从旁边开了个电动高尔夫车来，先请老爷太太坐上去，再指挥另外的机场员工搬运箱子装了另一车跟在后面，那凯路威就算是停在这遮阳棚下了，其实也就是个大众出的七座车，跟牟天博在平京那辆奔驰房车一个类型的，档次没那么高而已。

但档次高的马上就出现，高尔夫车一转弯，一架荧光黄的米8直升机已经开始徐徐转动旋翼，原本老旧得有二三十年的直升机托颜色的福，看着还多时尚漂亮，前乌克兰航空团上校亚尔莫连科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热带休闲服站在舷梯边，很夸张的对巴克行个军礼用怪腔怪调的华语说：“老板好！”

然后从打开的舱门直接跳下来巨大身形的铁锤，一把就拦腰抱起巴克乱摇，亲热劲就不用说了，也有变异腔调的老板好，肯定是吴梦溪教的！

牟天博这点就比不过自己女婿。

能装二十多人的米8装这点人完全不在话下，阿怒都不用客串服务员，一个穿着旗袍裙一样的菲律宾姑娘殷勤的挨个奉上饮料，身材还算婀娜，只是肤色非常黑，跟之前那些在机场见过的都不是一路人，明显是岛上渔家女转职的。

而且机舱里面一改乱糟糟的俄系粗糙风格，精细的贴满墙上的木条装饰，中巴车似的二十多个座位也装了精美的座套，一看就下了不少功夫。

牟晨菲都忍不住给自己母亲得瑟：“我们自己家的直升机！”

周琳菲很憋气，女儿真不抗拒那一大家子？！

隔行如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