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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任凭霍云庭从后面勾着自己的手臂始终没有回头。

他听到那个桀骜不驯、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用一种格外悲泣的语调缓缓道:“远远,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同你交往下去,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十分懂得分寸的人:从不过多的央求我为你买这、买那、做这、做那,永远保持着一个p友该有的分寸。”

“我还沾沾自喜:身边能有这样一个有眼色的小家伙真的很好。”

“呵……”安远冷笑,“谢谢领导夸奖。”

“远远……我……”

“我什么我?!你不是要解释吗?!那就快说!趁着老子现在还有心情听!”

安远瞪了眼跪在地上的霍云庭,将手一抽,环抱着双臂靠在墙上开始剔指甲。

霍云庭望着这样不耐烦的安远并没有感到愤怒,而是觉得机会来之不易,赶忙诚恳的说道:“远远,我没有同任何女人结婚!林木一喊我姐夫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林晚晚她……她是因为我才成植物人的,而林家二老也是因为我而意外身亡,我害了他们全家,导致林木一成为孤儿……我必须照顾他、必须。”

霍云庭说到这里感觉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疼。

他还是头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些陈年往事。

——这是他的伤,每提起一次就相当于活生生的揭掉那层痂。

安远剔指甲的手微微一顿,不耐烦的眼神逐渐浮出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