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削呢?”
“我得罪你了?”李栋笑骂。
谢霖比他还大声,也是笑:“我他妈问你‘赵西傲’呢。”
赵西傲念快了跟‘找削’傻傻分不清,那会儿开玩笑,说赵西傲多亏没出生在东北那嘎达,以那边民风彪悍的本土特色,他大名还不得天天挂人嘴边儿上。
两人一通傻乐。
“他跟王哥吃饭去了,”李栋像在喝水,谢霖听到咕咚咕咚的立体声:“上回王哥输你球,隔三差五地来找大削,逼着大削给他找别的陪练,要东山再起把你给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又咽下一口水,抹了把嘴:“他那人对打洞有多执着,三天摸不着杆浑身难受,胜负心还特别强,上次你把他一杆给灭了,说是做了好几天噩梦。”
“操啊,”谢霖笑:“他是绝,真的绝。”
“哎,说个正事,”李栋声音一沉:“三院那边我找着人了,我一个什么大舅哥他二姨夫在那医院根扎挺深,刘琣刘主任……”谢霖似乎要说什么,李栋赶紧堵他:“你听我说,我这边关系也没多硬,也就刚刚够得着人家,挂号费还得给。”
“多少?”谢霖问。
“六百一个号。”
谢霖应了一声,让李栋挂上,说这就转账给他。
“你有我妈微信吗?”肩膀夹着手机,谢霖在矮墙捻烟头。
“好像有,一会儿我搜搜。”
“有了号你直接给我妈发过去,别转我这儿,”谢霖拍了拍手上的烟灰:“我给她她就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啊,还有,我妈要问你多少钱,你就说找人挂的,六十。”
“……行吧。”李栋应下来。
连着打了两个电话,或许时间太长审美疲劳,谢霖再也没觉得楼底下的银河车流有多好看,反倒闷得人心里不舒服。
又抽了一根,打死若干蚊子,不打算再给蚊子改善伙食,谢霖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