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械室话没说完,被一阵拍门叫喊的声音打断了,听得出来,有萧婉婉的,也有吴一明的。
开门前,林九昕使劲搓了搓脸,清了清嗓子。
萧婉婉最终也没坐视不理,回操场就跟老师说了,新总大惊失色,碰巧吴一明就在跟前,听得他直咂嘴,暗骂自己就是操心的命,跟着人一起去了南门。
新总经验颇丰,见两人没外伤,又进器械室溜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违禁物品,这才把他俩好一顿臭骂,给放了。
躺回来,谢霖双手举高,手指对手指,贴贴碰碰地玩,当无意间又弄出个桃心时他有点愣,啪嗒一下,手掉了下来。
又是一节大体育,替班的姚姨充分发挥母性本能,半节课都在放羊,小羊羔们你一帮我一伙地各自扎堆,干什么的都有。
“哎霖哥,帮我看道题呗?”公子叼着笔,哗啦啦翻着卷子,给的烟都没空抽,一直夹耳朵上,半掉不掉的样子。
谢霖双手揣兜,把所有重量都给了南门,后背靠着正吞云吐雾,闭眼说:“怎么不问你学神?”说着腿肚子贴了贴蹲他旁边的林九昕:“他不好好听课了么?”
“操,还他妈不如睡觉画画呢。”公子嘴一撇。
眼睛扒拉开一条缝,看他。
“他讲的跟天书没两样,还跟我说这是最好理解最容易的解题思路了,掰开揉碎塞嗓子眼都不用嚼,然后就问我你哪儿没听懂,我跟你说霖哥,真的,我就觉得我他妈跟个毛里求斯大傻猴似的……”
谢霖笑了下,勾了勾手指,让拿过来看看。
带着卷子上体育课的公子颇多有种‘我去你妈的拼了’的高三精神,他指了指题,又把一张能搞出密集恐惧症的草稿纸递到谢霖眼前,说这是学神给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