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陪丨睡。”他冷清的声音在一群杂音中格外清亮悦耳。
中年女人不屑地轻笑一声,语调慵懒,尾音拖长,“可是你陪酒。”
祁青暮顿了顿,在耀眼的灯光闪过来时,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不陪丨睡,但是陪酒,确实没错。
跟酒保说了一声,他就脱下黑色的围裙,从吧台里走出来,站在中年女人的身边。中年女人媚眼如丝地望着他,细长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一阵阵刺鼻的香水味儿钻进鼻尖。
“很紧张啊。”女人笑得狡猾,“不要紧张,而且也不用矜持……你缺钱,我有钱,睡一觉,谁都舒服,你说是不是?”
祁青暮依旧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地重复道:“我不陪丨睡。”
“啧。”女人似乎讨厌他这副不解风情的样子,把手撤回来,眼神也变得鄙夷起来,“装什么清高呢。”
容貌俊美的青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见他如此无动于衷,女人还要说些什么,这时,一只手猛地伸过来,将中年女人向后一扯,女人不防,被扯下高脚椅,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咚得一道巨响。
女人脸色难看,回头准备破口大骂,看见来人后,黑漆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许、许晋刑……”
她语气不稳地喊出高大男人的名字。
在这一片街区,谁不认识许晋刑?
中年女人脸色惨白,立刻向后退,试图将自己撤离这片包围圈,声线微颤地说:“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许先生您自便……”
话落,竟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般,掉头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