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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至极。

祁青暮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回想起在日料店里对方胡搅蛮缠的样子,脸色忍不住冷了下来。

他是怎么惹上这么一个幼稚又无聊的公子哥?哦,因为他的‘忠实顾客’许晋刑。

祁青暮是一个拎得清的人,他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去怪罪另外一个人,更何况非要算起来,燃起这场大火的苗头还是会延伸到自己身上。

但此时此刻,他真的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我不吃,我也不会付钱。”

听出他的声音冷漠,顾屿静默两秒,嗤笑一声,“你没吃饱,我请你吃,不用你花钱,你还不吃。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坚守原则?自恃清高?绝不花男人的钱?还是……”低沉的声音充斥着古怪与恶劣,“因为我是想包丨养你的许晋刑的儿子?”

他每说一句,祁青暮的脸色就难看几分,一直到最后一句话从一张一合的薄唇中吐露出,彻底化作极北的寒霜,冰冷刺骨。

一大清早来跑过来玩偶遇,目的只是为了给他添堵吗?

祁青暮不想深思,因为他不在乎,也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牵扯。

他站起身来,在顾屿那双隐隐闪烁着兴奋光芒的瞳孔的注视下,拿起自己的东西,直接绕开桌子,走出了早餐铺的营业范围。

他习惯买了东西就付钱,跟一些吃完东西再付钱的客人可不一样。

祁青暮没有回头,但是一道椅子划过石砖地的声音闯入他的耳朵,再之后,便是老板娘喊:“小伙儿,你没付钱!”

趁这个机会,祁青暮两个跨步穿过马路,或许是老天爷在帮他,等他安全抵达对面,绿灯亮了起来,他要坐的那辆公交车正好开过来,一招手,公交车停下,这一站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