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不住在寝室,晚上又没有公交车,只能打车走。
两人并肩而行,不再是祁青暮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走过这条小路,不远处就是华艺院区的大门。
看见石门上一排霸气的射灯将那一片区域照得透亮,祁青暮出声提醒道:“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
顾屿的状态算不上有多差,但祁青暮总觉得他安静得过了头。
一个一直天不怕地不怕试图主导每一件事的人一直沉默着,甚至比平时更好说话,祁青暮想不到该怎么理解这种反差。
顾屿没说话,只是放慢了脚步。
离大门口越来越近,祁青暮隐约听见校外汽车驶过的声音。
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涌上心头,他抿了抿唇,侧头问顾屿:“你会直接回家吧?”
不确定的语气让顾屿彻底停下来。
他转过头,深邃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复杂的情绪,一瞬不瞬地盯着祁青暮,半晌才哑着嗓子道:“你要跟我回家吗?”
祁青暮犹豫几秒,摇了摇头,“我必须回寝室。”
如果自己不回去,孟洋洲大概率会在寝室里闹起来,陆读和程几何招架不住的。
虽说有同住三年的感情,但孟洋洲始终是一颗定时炸丨弹。正如陆读说过的,他是一团烈火,而寝室里唯一的清泉就是祁青暮。
顾屿安静一会儿,又说:“那你想问我什么?”
“我什么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