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暮了然地挑眉,看样子顾屿跟老板应该挺熟。
“好玩吗?”他随口问了一句。
本以为顾屿会一如既往懒懒的说两句话应付一下,却不想这个问题竟然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好玩个屁。”
“勉强能当个聚会的场地而已。”
“等我下次把会员卡给你,以后你生气了就去那儿随便砸,没人敢拦你。”
祁青暮:“……”
有点像是在宣传,但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恨之入骨。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片家属楼的街边。
祁青暮下车后,看着一排排整齐的六层家属楼,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
“确定是这里吗?”
这种家属楼连一层门市都没有,怎么可能开店?
“怀疑谁也别怀疑我。”顾屿面无表情地骂了一句,“开店的傻丨逼非要在这,我也没有办法。”
祁青暮:“……你朋友开的吗?”
“呵,一个傻子而已。”
祁青暮:“……”
是朋友,没错了。
穿过一条条小巷,无数次路过一楼人家的侧窗,祁青暮跟在顾屿的后面,借着手机上的微弱手电筒勉强认路。
是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而这片区域却没有路灯,仅靠月光的话恐怕他们两个人会绊倒在一起。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忽然向后探来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