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坐在沙发的角落,沉默地回忆刚才的经历。
白家以女人当家,也就是说,在场除了主位上的白真蓉,还有白杰的母亲白流希是正统继承人。
两个中年男人一同叫白真蓉‘大姐’,也代表他们身为白家男嗣,无法继承白家。而在白杰这一辈中,只有白徐泽的孩子是女儿,其他人的孩子皆是男生,按照白家的继承法则,白家最多经历一次换主,就能落到白徐泽的女儿手中……
所以顾屿是继承人这一说法,明明非常不合理,完全可以不理会,可是在场的没一个人似乎都无比讨厌顾屿,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结果只有可能是,有一些他们无法反驳的外界因素强行让顾屿的继承权‘合法’,服务生口中的‘老太太遗嘱’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祁青暮突然有点好奇,这些事顾屿是知道的吗?如果他知道,面对这么混乱的家庭,怎么还有闲心每天吃喝玩乐……
门被打开,发出一声不容忽视的响声,祁青暮站起来,面朝大门的方向。
白真蓉走了进来,她一身黑色长裙,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看起来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
她进来后,无视祁青暮,直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敲了起来。
十分钟后,她才抬眼,斜斜地瞥了一眼祁青暮。
“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这个问题,白杰也问过我。”祁青暮从容地说。
白真蓉:“那你的回答是什么?”
祁青暮:“我说,只要不会死,就没什么可怕的。”
听见他坦然到有些单纯的回答,白真蓉似乎轻笑了一声,不过转瞬即逝,像虚梦一场。
“顾屿跟你真的是恋人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