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细小的矛盾都随着这一刻拂过的风烟消云散。
下午,陆读也走了。
孟洋洲这一天都不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程几何因为醉宿的缘故昏昏沉沉的,所以走的时候也没在意。陆读离开时倒是念叨了孟洋洲许久,说他这人真的独来独往,都最后一天了,也不留在寝室里送送大家。
因为再晚一会儿,顾屿也要来接祁青暮了。
前几天他就陆续把自己的私人物品用小箱子装好搬到新家去,现在他所有的东西加起来刚刚好装满一个小的行李箱,很方便。顾屿今天也有应酬,不是那些富家子弟的奢靡聚会,而是实验室里老教授组织的一场学术宴会,作为老教授最得意的徒弟的儿子,顾屿虽然年纪最小,但是面子却很大。
上午定下来之后他就联系祁青暮,说晚上可能会晚一点,宴会地点在学校的礼堂里,所以晚上他开车,带着祁青暮一起回家。
祁青暮还担心他喝酒不能开车,问了一通才知道今晚他的主要行程就是跟在老教授身边认识各种各样其他领域的高知人士,他们这种宴会,基本不会喝酒。
等待的时间里,消失了几乎一整天的孟洋洲回来了。
进门的一瞬间,他被祁青暮那片区域的微弱灯光晃了一下眼,随后愣愣地站在原地,祁青暮跟他打招呼,他也不作回应。
“你怎么了?”见他不说话,祁青暮以为出事了,站起来朝他走了两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孟洋洲收回视线,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
“我以为寝室里不会有人了。”
“嗯……”祁青暮顿了顿,道:“顾屿还没来接我。”
孟洋洲从他的身边走过,带着一身冷意,“嗯。”
看着他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祁青暮坐回去,沉吟片刻,望着浴室的方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