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祁青暮对上白杰有些疑惑的眼神,直言道:“但我知道的是他们涉险拐卖、贩卖未成年少女,齐梅和她的朋友们都脱不了干系。如果只是一次,你用查到的证据完全可以控制他们出来为你母亲作证,倒戈齐梅;如果他们经常干这种违法的勾当,你调查揭发的话……”
白杰忽然抬起手,打断了他。
“是你姐姐吗?”
祁青暮抿唇,没有回答。
但是白杰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明白了。”白杰神情严肃,看向祁青暮的眼睛里多了几分郑重,“虽然我母亲被带走调查这件事跟你和顾屿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件事我先谢谢你。”
祁青暮鼻尖冻得微红,他想了想,语气很轻地说道:“你不带着的证据上门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帮你母亲而指控齐梅的。”
因为他们做过的那些肮脏龌龊事,所以自认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知道了。”
与白杰一同回到大宅时,白真蓉正好在跟许晋刑告辞。
顾屿依旧坐在沙发的角落,看见祁青暮安然无恙地走进来,才拿着一个文件袋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看得出来他生气了,大约是因为刚才祁青暮自作主张。
有些无奈地呼出一口气,祁青暮对白真蓉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刚准备抬脚跟上,就被女人叫住。
“祁先生,感谢你对顾屿的照顾。”
白真蓉语气很轻,如果不是因为她始终面无表情的样子,祁青暮差点以为自己听出了柔声细语的感觉。
祁青暮诧异地回过头,对上那双冷淡的眼眸,他抿着唇,摇头道:“不是我照顾他。”嘴角露出一个淡然的弧度,一瞬即逝,“是他在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