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努力耐心地帮荣荀将衣袖往上卷,才露出一只手的手臂,余今就停住了。
荣荀的手臂上有几道伤痕,有深有浅,但看愈合程度肯定都是见了肉的。
有一道比较短,看着像是自己割的,另外两道就比较长,还有一道仿佛见了骨,愈合后的伤口狰狞得让人心脏一缩。
偏偏荣荀的小臂肌肉虬结扎实,因为被余今的指尖、指侧扫到而紧绷着冒出了点青筋,再配上这样的伤痕,无端的有几分诡异的暴虐美感。
余今怔了好一会儿,就见荣荀抬手把自己的袖子弄下来了:“吓到你了?”
“……没。”
余今没察觉到自己的眉头拧在了一块儿:“荣先生,你……”
他想问荣荀这些是怎么回事,但又觉得好像有点冒犯。
只听荣荀低声说:“以前受的伤,已经都好了。”
他注视着余今,漫不经心道:“是不是不太好看?”
见他又要带着袖子打开水龙头,余今伸手抓住了荣荀的手腕。
不知道为什么,荣荀的体温很烫,像发烧了一样。
他再一次帮荣荀把袖子卷上去,又去卷另一边的:“嗯。”
余今没说什么伤口就是男人的勋章,只是说:“看着很疼。”
荣荀扬唇。
余今又看见荣荀的另一条手手臂上也有几道伤口,和那边一样让人胆寒,不过没有那道仿佛入了骨的伤。
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会受这样的伤。
他给荣荀卷好袖子后,荣荀就继续洗东西了。
果茶调制起来的过程虽然繁杂,但却不需要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