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于心疼和愤怒,他的唇都有些冰凉,印在余今脑门上时,触感很深。
“小金鱼。”
他垂眼,注视着余今那双被水洗过后显得更为纯净漂亮的眼睫,眼尾的一点还未消去的粉不会让他看上去脆弱,反而是打破了幽冷的颜色。
他说:“我问你一件事。”
其实他可以不问的。
余今那么聪明,多半猜到了,却没有提。
那就代表他不介意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没有猜到。
毕竟余今的确是不记得人的。
如果是这样,对于荣荀来说更好。
可人都是贪心的。
明明早就决定好了要将自己体内肮脏的血液藏好,却在得到了超出自己预计以外的情感时,不免想要拥有更多。
余今点头,示意他说。
荣荀便慢慢道:“你会怕我么?”
他停了停,不等余今回答,又抱住了余今,把人圈在怀里:“你不能怕我。”
余今稍顿。
他想荣荀其实挺强势的。
像他这样又强势又没有安全感的人,大概很少吧。
“……我为什么要怕你?”
他有点无奈,又莫名有点高兴。
因为余今觉得荣荀向他展露出了一点脆弱——哪怕真的是很微弱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