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还不回来,外边不冷吗?”
谢竞年的心脏滞停了一瞬,双手发颤,慌乱地把烟头掐掉,只余下一截滤嘴紧紧握在手心里。
“刚刚接了个电话。”
周衍同点点头,没发现他的异常,走过来搂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其实他挺好相处的,就是表达的方法有点儿问题。刚才不是故意难为你,是在跟你没话找话呢。”
谢竞年没说话,手心里已经有些出汗了,听着周衍同宽慰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所以陈朽刚刚是在和他主动示好……
周衍同看他低着头不吭声,也跟着低下头,像小学生偷看趴桌子的同桌似的。
“怎了这是,委屈哭了?”
“没有。”
谢竞年把头埋得更低了。
直到周衍同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别自己瞎寻思,回去吧,太凉嗖了。”
谢竞年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揣进兜儿里。进屋时陈朽正在装吉他,嘴里又重新叼了根烟。
“这就走了?才八点半,太早了吧。”周衍同坐在床上刷手机,没有要动的意思,“对了,周周找你来着,你怎么不回人家消息?”
“她跟钱珂吵架关我屁事。”陈朽吐了口烟,把琴包的拉链拉好,也坐在一边看起手机。
“那你也不能不搭理啊。你还不知道他俩么,小情侣吵吵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