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还在视频通话中的手机扣在床上,伸手去脱自己的衣服。
谢竞年开的外放,音量调了最大。酒店房间隔音好,安静得很,脱衣服时甚至能听见手机里传来陈朽的呼吸声。
就好像——
就好像朽哥在看着他似的。
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冒头,谢竞年立刻就被一股无法言喻的羞耻感缠上,浑身上下被火燎了似的发热。
他匆忙脱掉衣服,拿着酒店的浴巾跑进淋浴间。
洗完澡出来,两人又腻歪着说了一会儿话,陈朽突然道:“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谢竞年耳朵一红,没想到盖在被子里都让人听见了:“我晚上没吃饭。”
他下了课就要去酒吧准备演出,确实腾不出什么时间去吃饭。一般他都是演出结束时顺路带一份饭回寝,有时也会帮季观枫他们带宵夜。
谢竞年觉得叫外卖太麻烦了,想起来梁源给了他一盒巧克力当赔礼。巧克力盒子包装精致,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便宜货。
他拿出来巧克力咬了一口,里面是空心的,淌出来一些透明的液体,浓烈的酒精味儿霎时弥漫开来。
梁源给他的居然是酒心巧克力。
“朽哥,我吃酒心巧克力应该没什么事吧?”
陈朽挑起眉头,他只知道谢竞年酒量不行,但也不清楚他到底能沾多少:“吃吧,少吃点。”
这个巧克力还挺好吃,谢竞年一个不留神就吃下去大半盒,胃里被酒精灼得有些热,倒是驱散了些饥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