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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竞年半夜时迷迷糊糊地被热醒,陈朽搂着他,没有衣服阻隔的身体和他紧紧相贴,后背都冒出了一层汗,黏腻又在稍微分开时有些凉意。

今晚的陈朽做的有些过火,谢竞年到现在还腿侧发麻,腰腹也像是做了大量仰卧起坐似的酸疼。他轻手轻脚地挪开陈朽的胳膊,稍稍和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没成想他刚挪到床边就被人给捞了回去,窝在陈朽身前被牢牢圈住。

谢竞年又尝试了几次无果,每次都会被陈朽无意识地捞回怀里,折腾下来彻底没了困意。

他费力地翻了个身,和陈朽面对面地躺着。本来还想浪漫一波,借着月光仔细描摹一下陈朽的轮廓,可是家里新换的窗帘是在太过严实,谢竞年只能看见一团黑漆漆,连陈朽的五官在哪里都分辨不出来。

他又把头凑近陈朽,直到人微凉的呼吸喷在了他的鼻尖上。

谢竞年盯着黑漆的一片看了很久,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开学的前几天谢竞年和陈朽又骑车去了一趟乡下。

谢竞年凭着记忆和当时拍下的照片在小路边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谢老三的坟包。

“我看一眼。”陈朽拿着照片,最后找到的竟然是一处平坦的空地。陈朽又看了半天,笃定道,“就是这儿。”

谢竞年肯定是信陈朽的,但关键是谢老三的坟包哪去了。

俩人在附近问了几户人家都没问出个什么有用的。返程时路过集市,人太密集骑不了车。陈朽推着摩托,谢竞年跟他身后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集市的摊子和大市场还不太一样,什么东西都有卖,从生活用品到古玩杂物,各色各样的小铺前都围满了逛街遛弯的大爷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