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老三走后,陈朽就是谢竞年的全部。
不接电话,不看消息,谢竞年试着体验没有陈朽生活。这才只是半天而已,他心底想念陈朽的悸动就已经像是窗外的海浪一样汹涌翻滚,无法抑制。
酒店的门被人敲响,传来梁源清亮的声音:“谢竞年,下去玩啊?”
谢竞年起身打开门,只开了道小缝,足够露出一只眼睛:“我不想去,你们去吧。”
韩策听了这话刚要搂着梁源离开,谁知道梁源细瘦的手腕突然从门缝里探进来,一把扯住了谢竞年的衣摆将人拉了出去。
“你想去。”梁源扯着谢竞年,不讲理地说道,“快走。”
这片沙滩的沙子又细又软,人踩在上面好像能陷下去似的。
谢竞年坐在沙滩上,脚尖被清凉的海水浸没,一波接着一波的浪花袭来打湿了他的腿。
梁源不会水,套着个嫩黄色小鸭子游泳圈,被韩策牵着在稍微深一点的水域里面晃荡。
韩策坏心思地假意站不稳,连带着梁源的游泳圈也不停摇晃,吓得人以为要翻进水里,一顿吱哇乱叫。
谢竞年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上扬,浑身上下的沉重感也消退不少。
首都的天气时好时坏,三人返回时就飘起了毛毛细雨,等到学校时早已经变成了暴雨。
谁也没有带雨伞,谢竞年披着外套冒雨下车冲进了警卫室,把门卫大爷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