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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骋见话题已经进了正题,索性把想问的都说了,“那我同桌,就是江之眠。他真报了一千米长跑?”

冯老师听后心下了然,他道:“你的这个想法在我看表格的时候也同样出现过。”他翻了下文件框里的一叠a4纸,随后抽出一张。

“我当初还以为是他勾错了地方,但转念一想,整张表格就只有这一个勾,有些事情我们当老师的也不能以貌取人你说是吧?”

唐骋看着白纸黑字的表格,眯了眯眼,男子一千米长跑下的确是被打了一个勾。

半晌后,他从纸上抬起头,“那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替他胡乱勾的?冯老师,当初交表的时候我这个做同桌的,是亲眼看见江之眠的纸上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报。你也知道我同桌,长得矮就算了,他还比班里的人都小,就那小身板跑完一千米绝对躺地上起不来了。”

地铁上的江之眠打了个喷嚏,十月的天了地铁上还开着冷空调,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吹得感冒了。

冯老师被他的这个问题弄得还没一下子反应过来,唐骋这意思可就让人值得深思了。

“你在说什么,班里哪位同学会故意在别人的报名表上添上一笔吗?”

先不说有没有人真的会这么做,单单是这个做法就让人觉得是怀揣着恶意。

唐骋没有回答对方的话,他把表格对折,然后站起身:“冯老师,这表格我能带走吗?还有我同桌的名额,麻烦您先替他缓缓,我到时候绝对可以找个人来顶替他。”

只不过是一张没用了的报名表,冯老师没多说什么,就随着他一起带走。

唐骋出了办公室,捏紧了校服口袋的那张纸。

行啊,既然那么想玩,唐骋也不介意抽出点时间陪着他“玩”。

唐骋认为自己现在的脾气真的是太好了,以至于让一些人可以这么明摆着的到他眼底下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