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用这个方法解，你懂了吗？”

江之眠在那道题的下面标注了许多条式子，倒也没注意到旁边人的走神。等他一通讲完，才有心地问了句对方懂了没有。

“”

然而唐骋听了他的问题后，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这道什么题目，过程怎么那么短？

但是他又不能显得自己完全没有把对方耐心讲解的过程听进脑子里，江之眠生气时的样子他也不是没见过，要是被对方认为自己这是对作业完全不上心的态度，准要收拾东西和自己说再见了。

唐骋犹豫了半晌，慢慢道：“我懂了。”

江之眠看他说懂了，也没把后面那句要是不懂我再给你说一遍这句话讲出来。他从文具盒里拿出块橡皮，把自己刚才写的条条框框都擦了。

“那你写一遍我看看。”

唐骋手里捏着笔，快速地扫了眼题目。

这题

他还真的解不出来。

但至少前面的那一数值该怎么得出来，他还是能从题目里求出的。

江之眠看他把一个最简单的步骤写了将近有十分钟，终是在心里叹了口气，“你还是听我再和你讲一遍吧。”

一课的数学练习题，在江之眠看来自己能在两个钟头内写完的题目，硬生生地被拖了近三小时。

他忽然觉得，唐骋八成不是块学习的料子。

月考时候的卷子提分容易，但在及格之后，题型的难度加深，分数之间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而唐骋又是这么个态度，将来会怎么样也不是个定数。

江之眠的家庭与唐骋的家庭不一样，沈歆对他在校的成绩方面看得也是比较重的。在他看来，只有学业有成才不会让父母的期望落空。

很显然，唐骋并不是。

“唐骋，你真的有想过要考大学吗？”

江之眠也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