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驴真通人性!”一个铁路职工将自己的袋子扔给廖漱雪,“里面有两块烧饼,路上饿了吃。”

廖漱雪刚要推辞,又有人扔过来一个布袋:“花卷,我娘蒸的,特别好吃。”

直到快开车的时候,叶广祥才好不容易挤进去,将一个军用水壶递给廖漱雪:“里面是水,记得喝。”

又扔过来一张席子和被子,慌忙跳下车厢:“我得赶紧回去了。”

火车咣次咣次的开动。

廖漱雪枕在胳膊上,腿翘着,嘴里哼着歌曲:“我们新疆好地方啊,天山南北好牧场……”

大黑伸头拱了拱叶广祥拿来的水壶。

“渴了?”廖漱雪停止唱歌,打开水壶,往大黑嘴里倒。

大黑刚喝了一口,一双驴眼猛地睁大。

一壶水,大黑喝得干干净净,连点渣子都没给廖漱雪留下。

“黑哥,你倒是给我留一口?”廖漱雪哭笑不得的晃了晃水壶。

大黑没有回应,只是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感受着什么。

过了一会,它缓缓睁开眼。

将头拱到廖漱雪怀里,湿漉漉的鼻息喷吐在廖漱雪胳膊上。

廖漱雪朝旁侧去:“黑哥起开,热……”扳着大黑的头,让它远离自己。

一人一驴,就在运煤车厢里相互较起劲来。

叶广祥晚饭时再来送水。

听到廖漱雪说一壶水被大黑喝得干干净净,都无语了。

但又不能说什么,郁闷的回到车厢。

廖楚欣劝他:“你也别多想了。”

叶广祥叹了口气:“这混小子,活该他没这福气。”

两万块钱,换了五瓶水。

被大黑喝掉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