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哈桑走了,廖漱雪问王越:“这个哈桑,家里是个啥情况?”
“很勤快的一个小子,家里还有个姐姐,可惜他娘是个瞎子。这些年,为了给他娘治病,吃尽了苦头。”
王越看了眼天色,“赶紧走吧,现在天黑的早。”
廖漱雪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三块钱来:“下次他要是再来,你把这钱给他!我就喜欢孝顺孩子。”
王越接过钱:“那我就替他谢谢你了。”
又羞涩的一笑,“我们都不领工资的,手里是真没钱。”
廖漱雪知道,17团场从上到下不领工资已经好几年了。
把工资捐出来盖厂房和学校。
等廖漱雪走到千年渡路牌那里时,已是晚上了。
沙丘从天际延伸过来,又蜿蜒到天的尽头。
一轮圆圆的夕阳缓缓西坠,将胡杨映得一片金黄。
廖漱雪站在路牌前出了一会神,才笑着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地窝子里飘起了袅袅炊烟,廖漱雪拉着大黑进了院子。
几只鸡被放到地上,咯咯乱叫起来。
叶泽尖叫着扑过来:“呀,大公鸡。”
大公鸡冲着叶泽脚上狠狠地啄了一下。
叶泽穿着鞋,没感觉到疼,还是伸出胳膊去搂大公鸡:“来我家,以后要记得天天打鸣哦。”
廖楚欣事先给几只鸡准备好了棚子,又拿出剪子给几只鸡修了一下羽毛,免得它们跑。
大公鸡领着三只母鸡围着棚子转了一圈,满意的找个地方卧了起来。
一连几天,叶蓠一家人都在扎草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