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也感觉出来,千年渡的社员对他们家是若即若离的,渐渐疏远。

家里的骆驼被艾买提骑走了。

丈夫又借了别人家的骆驼去找艾买提。

如果她也去借别人家的骆驼,别人多半不会借的。

“生活哟,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艾买提母亲决定等丈夫回来之后再去团场。

“借人骆驼实在是太麻烦了,想来团场那边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要不然就不会让一个业务员跑来送信了。大不了就是挨团场一顿训斥。”艾买提母亲这样想。

“哎,我早就说过,那金项链不是那么好拿的。早听我的不就没事了吗?”

“哎……”

艾买提母亲在自哎自嗟,叶广祥喊了苏向晨和廖漱雪过来看信。

“姜支书的信?”苏向晨惊喜万分地打开信,一字一句往下读。

“姜支书说,锁子沟一切都挺好。”

“好就行。”听到家乡一切都好,叶广祥心情舒畅。

大人们看完信,叶蓠和叶泽也过去把信拿过来看了一遍。

叶泽只能看懂几个字,但他转头看到叶蓠在认真地看着,觉得自己也不能认输,便也抿着唇认真看。

农会的火把噼啪响着,映着一对小人头抵头,看起来温馨无比。

肉肉和小黄无聊的卧在一边。

几个小孩子的注意力完全被两小只吸引住了,抓耳挠腮的想要过来,却没人敢过来。

苏文懋坐在板凳上,头垂着,一句话也不说。

苏向晨转头看了一眼儿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远远地,千年渡外响起一声狼嚎。

叶蓠放下信:“是狼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