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跑到育苗地一看,只见地里育的苗东倒西歪,就跟一根一根的枯树枝一般。

这一刻,白胡子村支书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攥紧,又快速松开。

疼得喘不过来气。

他呆呆地蹲在育苗地旁,根本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

琪曼村的村名由来就是他们会种花。

花都能种出来,怎么树苗种不出来?

这不是一通百通的事情吗?

几个负责育苗地人犹犹豫豫地走过来,“支书,这咋办哩?”

白胡子村支书狠狠的吸了口烟,几乎没听到身边的人说话,只是喃喃:“为什么会倒?”

牟骅走过来,看了看育苗地,眉头皱得紧紧地:“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育苗很简单吗?怎么会育不出来?”

几个负责育苗地的人委屈至极:“都是按照种花的步骤一步一步种的,先把土打松,然后挖洞,接着往里插树苗……”

话还没有说完,牟骅打断他的话:“我只是问你为什么育不出来,不想听这些。”

负责育苗的人噎得说不出来话,噎了好大一会:“我也不知道。”

“你们不是会种花吗?怎么连个小小的树苗都育不出来?”牟骅皱眉低吼,“你们还配称琪曼这个村名吗?”

“你是怎么说话的?”白胡子村支书站起身,勃然大怒,“会种花就一定会种树吗?”

牟骅没想到白胡子村支书会吼他,呆了一呆:“可现在苗没育出来,你说怎么办吧?”

白胡子村支书转头看了看东倒西歪的树苗,将烟吐出来扔到地上,用手抓着头上的小帽子,用力攥紧:“接着育!我就不信育不出来。”

“多浇水!”白胡子村支书气呼呼地,“我们必须育出来苗,把这口气争出来。”

“支书,支书……”有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千年渡那边,已经开始晒肉苁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