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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纸给南絮擦汗,一点一点从额头到脖子,精细得擦着。还得把着点被,生怕他捂太严实憋着了,短短十来分钟,也折腾出一身汗。

队医来的时候,跟余昂打招呼,“余老师好,南絮怎么了?”

队医平时都住在基地,队员们有个三病两痛都找他,不凑巧地是刚好她今天去外面医院培训,接到余昂电话时,假都没来得及请就往基地跑。

余昂给队医让了个位置,队医给南絮量了体温,掰开嘴唇用压舌板压着舌头看了看喉咙,又摸了摸扁桃体,断定就是普通发烧。

只不过,余昂在帮队医量体温时,看到了他肩膀上贴着的膏药,余昂刚打算伸手,就被南絮挡了,他动了动嘴,“哥,我不用输液吧?”

队医笑着说:“你这体温太高了,我听你嗓子应该也发炎了,还是输液比较快。”

南絮一听说要输液,拥被坐起来,急得眼睛都红了,他攥着余昂的手说:“哥,我不要。”

余昂拨了拨他额前汗湿的头发,柔声哄着:“你情况太严重了,输液好得快。”

一向听话的乖巧的南絮,说什么也不输液,他脆弱的样子总让余昂心软,余昂叹了口气,跟队医打商量,“要不,吃药吧。慢点就慢点,只要能先降温。”

队医是个温和的女医生,她说笑了笑,“也行,今晚先吃药,要是退不下来再输液,到时候就得听我的。”

余昂说:“那必须。”

队医说:“今晚容易反复,麻烦你多照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