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出门早,恰逢上班高峰期,高架上堵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他刚跟一辆白车较完劲儿,规规矩矩排在车队里。
那车司机也是欠,非得挤过来并线,也不管余昂是不是跟在后面,铁了心往里面挤,余昂本来想让他并进来,谁知道还没做什么,白车司机降下车窗,冲他吼:“挤什么挤啊,瞎啊,看不到有车啊。”
余昂瞪着他,想了想自己的身份,没想跟对方吵,对方见余昂不吱声,以为是个好欺负的,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都骂。
要不是对方穿着不凡,人模人样的,余昂真怀疑那人刚从哪个茅坑里爬出来,满嘴喷粪。
因为早上那件事情,余昂越想越憋火,他降下车窗,对方见状骂的更大声,余昂手搭在窗户上,往外偏头吼道:“我不搭理你,你真当我聋?我告诉你,你这是并线,要是我把你撞了,也是你违规,你要不想走,咱来今天谁都别走。”
余昂本来就剃了个寸头看起来不好惹,加上他冷着脸吼人,凶巴巴更不像个善茬。
对方悻悻然骂了两句,收回脖子,安安静静地跟着前车。
余昂火气大的不行,莫名其妙憋了一肚子火,他食指扣着烟盒往上抖了根烟出来,低头叼在嘴里点燃。
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邵澜打来的。
余昂正在气头上,语气不会太好,他就让手机响着,一连抽了三四口烟,才夹着烟接电话。
“昂哥,你到哪儿了啊?”电话那头很嘈杂,邵澜说话的声音都大了点。
余昂眯了眯眼睛,“环城高架上,堵车呢。”
车流一动不动,他把手伸出窗外,抖了下烟灰。
“啊,我知道了。我姐叫我了,我先去忙。“邵澜在那头大喊,又凑到听筒这边很小声说:“啧,我姐穿婚纱真好看。”
“去吧。”余昂说。